“就没有收成意外好的年份?”丁文追问之下,那人扬了扬手里的碎银。“碰上你就是意外!靠种茶种地啊?收成好的年份,官卖的东西就涨价了!涨完了,还是留不着多余的归自己!还有问题不?有的快点问,我吃饭晚了耽误上工还得扣分!”
“没了,你忙去吧。”丁文看那人匆匆忙走了,又见着一个拖着大铁球脚镣的年轻男人,目光呆滞的从前面走过去,大约就是刚来这里时候曾经试过逃跑的受刑者。
陈凤仙感叹说:“山边村的官卖控制了关键物资,这里的人不管赚多赚少,除去了城税和村税,剩下的也都会被官卖吞干净,收成不好的年份还得欠钱,根本就不可能有翻身脱离这里的机会,从制度上就没给他们这种可能。”
中剑长钟欣也深受冲击的说:“如果是那些凶犯就算了,问的几个村民都是因为无奈负债之后利滚利破产被判了余生都在这里劳作,这也太不合情理了。”
“这地方哪还有什么情理!钱就是一切!”西剑使一针见血的道出实质。
是的,到处都有人爱钱,这很正常。
但在临风城,人在长期的制度影响下,钱已经挤占了其它所有的一切,成了根植于人们意识世界的唯一主宰。
这,当然很不正常。
“云上飞,这就是你想让我们看的?”丁文觉得,山边村的情况应该是临风城的缩影,该能说明本质问题了。
“边界山村是如此,丁文分会主何不到临风城里看看城中如何呢?”云上飞神色沉静的作礼回应,那意思,仿佛山边村的只是小巫,城里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