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国都城的执法总部昨天发来致歉信,已经为遇袭事件承担责任和错误,同时已扶正我的主事职务,但另外会从总部调来一批据说很厉害的人物协助,估计是要对我们执法部进行监视调查。”
“看来他们也怀疑问题出在我们这方面?毕竟紫国的英雄机构都是新成员,况且我们的跟随做的事情怕也引起英雄机构怀疑,很可能目标是调查杀手机构的潜伏份子。这时候扶正你的职务,很可能目标根本是你。”
陈佑见他不再纠缠重复的话题,便又坐下,调笑道:“如果是这样。可拜你所赐,行动组方面已确认,任务过程中绝没有被人见到。只有你留下个活口,紫国的英雄机构中,懂古内功的只有你和我。”
陆无上不以为然的笑笑道:“那女人绝不会把遭遇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这点我有绝对的把握。真正的问题不是出在变身术上,而是你。”
陈佑诧异道:“我?”
“对。”陆无上盯着他,很认真的一字字道:“我今天想到另一个可能。”
说罢,一顿,见陈佑认真聆听,才又继续道:“那就是,你在说谎。那个敌人根本不存在。”
陈佑神色自若,做思索状道:“你是说,你会忍不住这么猜测。也会有别人这么想,另外,英雄机构连番遭重创都在我到达执法团之后发生。而这些事情中,我都活下来。”
陆无上微微笑道:“是这意思。这事情跟师傅报告的时候,她的反应很奇怪。丝毫没有追究细节的兴趣,只是淡淡说声知道了,就着我们好生修养。”
陈佑最怕就是想到师傅那方面的问题,于情,他觉得这般隐瞒不好。但又明白师傅的立场跟未婚妻的处于对立,陈青做的种种显然是针对整个红国,这绝不是杀手机构所会容忍。
“你对师傅了解比较多,这反应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师傅要么认定这是谎言,要么认为这敌人来自莫明其妙的时空,就像是从时空裂缝中忽然蹦出来的那样,让人没有丝毫头绪可捕捉。所以没有追问的兴趣。”
陈佑做哑然失笑状道:“这番话可真让人伤心啊。”
陆无上叹气道:“我当然也希望是后一种不可能的可能。否则,我也许比师傅更伤心。我实在想不到你有需要说谎的理由,更认为即使你说谎,也完全能编排个合适对象,比如战天王以及其它档案中的棘手人物。
我当然不会相信你背叛我们,但是,如果这真是个谎言,你实在很让我伤心,你是我唯一相信并且希望能一直并肩作战下去的朋友,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吗?”
陈佑失笑道:“当然没有。你太多心了,如果红国方面是因此来调查,大可高枕无忧,绝不会查到任何线索。”
“希望如此吧。”陆无上微笑说罢,露出一脸疲倦之色,目送陈佑离开。
朋友?陈佑哑然失笑。如果你曾在幼时被兄弟一样的人在半夜险些砸烂脑袋,你也不会认为朋友是不可失去的。立场,人心,总有一天会带走身边亲密的朋友。
陈佑相信母亲,故而信任母亲所承认的那个事实上并不熟悉了解的未婚妻。他只相信母亲是无法改变的,任何立场不会带走这个事实,那是永恒不变的存在。
至于朋友,当他重逢独孤名,喝下那瓶明知有毒的醋时,就知道相信这点只意味着未来充满可笑和悲哀。
他不会去出卖陆无上这个朋友,但绝不会寄托希望一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