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本不想答话,自顾不快的闷一阵,还是半探讨的口气道:“母亲是个很明理的人。试想以她智慧,假若那个人仅是寻常的负她,她即使心里恨,也不至于连名字都不对我说,是不是?”
徐青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如果那个人是死了,母亲更不可能不提的。”
“嗯,的确。”
“那就是说,那个人是非常严重,不可饶恕的伤过母亲。而母亲身上的内伤,极可能就是那人给的。
才让母亲认为不能原谅和接受,宁愿我没有这种父亲。却又怕我替她出头将来复仇杀父,所以不提其名。是不是?”
徐青迟疑半响,道:“如果真有如此狠毒无情之人,倒的确会是这样。”
陈佑脸色冷下来道:“如果这些推测都没有错。我怎么愿意提那个人?他当初若真伤母亲后被母亲亲手杀死倒还罢了,若还活着,异日让我知道是谁,绝不会放过他!”
徐青一愣,劝慰道:“但他毕竟是你父亲呀……”
陈佑不屑道:“有道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么杀母之仇呢?他当初不肯负责倒也罢了,母亲也不致身死。
倘若竟还对母亲下那等重手,母亲便是被她杀死的,他哪里还算我父亲,如何能绕过!每次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气恨不止。
母亲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原本还能陪伴我许多岁月,幼时一直想,待长大后,内功修为更精深,必定能治好母亲的伤,好好对她。
但是,伤母亲的人谋杀毁灭这一切!自幼到大,便是独孤名我也不曾长恨过,唯独此人,绝不饶恕!”
旋又道:“你替我想想,怎么才能把他找出来。”
徐青一脸为难之态,轻咬下唇半响,见陈佑前所未有的期待模样,最后还是开口道:
“恐怕只有妈妈过去最亲密信任的朋友才会知道那男人是谁,其它人,即使是无对战帅恐怕也不会知道。”
陈佑听罢思索着开口道:“母亲只提过一个朋友,说是陈家家主的妻子,但我一直未从任何资料信息中查到这个所谓的陈家事情,你听说过吗?”
徐青又松口气,又替陈佑无奈的道:“如果是这样,恐怕线索断了,那个女人在多年前已经逝世。”
“不可能!她既是母亲的密交,绝不该是如此容易死的女人,你是否故意骗我?”
“真的!这是各国许多大家族都知道的事情,我父亲就一定曾去参加过葬礼。”
旋又怕陈佑不信,道:“陈家并不是一个寻常情况的世家,辛德星中,规模大的财团中,近两百年来,背后都有陈家的股份。
它是辛德星经济王朝中的帝王,陈家家主的夫人逝世,对于各国财团而言,都是大事情,谁都不会轻易缺席。哪里会有假?”
陈佑无奈叹气道:“也许是该顺从母亲意愿,对此事不做追究理会吧。”
徐青忙安慰道:“我也觉得应该这样。妈妈的意愿很对,即使背后有怎样的故事,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你是不该也不必去多做追究理会的。”
陈佑便道:“看命运安排,假若最终让我知道,那就是他不可饶恕,假若我终究不会知道,那么母亲是对的,只当这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