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中,他摸到徐蓝的臂膀,他确信此刻的感受并非幻觉,唇是徐蓝的唇,怀中的身躯也是她的身躯……
当徐蓝从他怀里挣脱,虚空飘退开去时,陈佑才从她异常的举动和反应中回过神。
情绪复杂的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化成因她的似乎恢复感到欣喜的言语。
“蓝姐,你……终于恢复了吗?这太忽然了……”
以背影对着他的徐蓝这时轻声道:
“我不太习惯和喜欢说谎的,离开垂暮森林的第七天其实已经自行复原。可是我一直都很想念你,想和妹子一样每天能有陪伴,很喜欢也很渴望跟你亲密的触碰的。
就故意装着没好,让你时常来陪我,妹子也不会因为我总在你怀抱介意的。但这样不好的,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见你了的,可是我依然会继续想念你!”
徐蓝说罢这番话,身体随之被黑色的能量波动所包围,下一刻,凭空消逝不见。
直到她离开,陈佑仍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
完全是他想不到的变化,做梦都没有想像过的事实。但这不是最可怕和最让他苦恼的,事实上他不知一次的曾对徐蓝生出过特别念头,倘若说他用朝自己挥拳勇气的真正原因,他不得不承认至少一般原因来自本身对徐蓝一直以来存在的特别念头。
但在过去,他一直相信和认为只是本身对徐蓝那份独特美丽姿态的单方面zhan有欲念而已。故而并非不可控制,并不太在意。
徐青与他,如今已是难分关系,纠缠不清。徐蓝这番话让他如何淡然自持?
事实早已证明,他的想法和原则在面对真实情感时,并不能如想像那般冷静处理。
‘我都成什么样的杂碎了啊……’
这自责的念头升起同时,陈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起先前自我劝慰和催眠的那些话。
‘死无苦……死无苦……’
当然,这不过是想想而已。
陈佑不至于如此轻易的朝自己脑袋挥拳。
直到外头的天色已黑,举办庆功宴的时候已至。
在封闭的黑屋子中的陈佑仍旧不想踏出门口,在屋子里尝试练气半响,终不能心定,复又尝试练剑,仍旧未果。
个余小时的思考,只得出一个结果,他觉得应该设法见见未婚妻。他将自身这种无法控制的多情归结为相处太多,又与未婚妻相处太少。
不能这样下去,距离约定期限还很漫长,他已经如此难以自持,再过些年月那还了得?
陆无上的第三次通讯催促响起。
“还有二十分钟开始了啊,执法团的成员总归需要你这个二级主事在场带领以及对战斗总结吧?”
陈佑第三次回复道:“开始之前一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