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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方面,我向来都是要强的,唯独在这种地方面,村中许多人都能当我的老师。”梁思思叹道。

倒也不是自谦,梁思思除了惭愧是假的,其他说的都是心里话。

废话,她惭愧什么呀,根本就没必要惭愧,以前没种过就是没种过,以后能种好地就足够了。

羊叔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摆着手说:“这哪谈得上老师不老师的,种地而已,会种地的人多了是,能识字才是大本事。”

这是他的心里话,读书人才稀罕呢,庄稼人有什么可稀罕的,整个村子都是庄稼人,但是读书人也就一两个,算上村子里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小孩子,也才几个人呀?

何况识了字的人才能有出息,不识字,连村中间的公告栏都看不明白,这是整个大刘村人现在的想法。

不过梁思思这话说的好听,哪怕是羊叔,听了也开心。

哪怕最简单的种麦子,其实也是能够分成三六九等,羊叔种了一辈子地,虽然喜欢木工,但其实这辈子最大的精力都放在了种地上,他们这边种的也就是麦子,提起种麦子,他有一箩筐的经验可以教授。

这都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般情况下,这样子的经验,除了自家的子孙,是不会说给外人听的。

但是小村长是外人吗?那肯定不是。

不仅仅是教他孙子木头识字这件事,只说村子里现在的变化,他要是再把小村长当成外人来防备,不用旁人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