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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回在梁思思家堂屋里打转:“不行!这样绝不行!”

可真要他实施什么手段, 他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要真是个有本事的人, 不可能到现在在村子里都籍籍无名, 刘全众都嫌他没本事, 也就是梁思思向来表现的好说话,他才敢跑这一趟。

其实这村子里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谁的心里没点小心思小算盘呢?这种小恶是人人身上都有的,要说不讨人喜欢,那是真的,但是要说有多可恶,那也未必。

何况大多人的小恶,都是没机会释放出来的。

刘全铁从小到大都没干过厨房里的活儿,用句土话来说,家里的油瓶倒了,他都不一定会扶起来的那种。

人活了大半辈子了,家里只有个老伴,后辈该去的都去了,剩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大概率是回不来的。

他没有刘全众的豁达,他看未来是看不到希望的,因为他没有直系后代,村子里有刘家的小孩,但刘家的小孩又不是他的小孩,跟他有关系,但关系没那么大。

没有未来,眼下能看中的也就那么点儿东西,那个东西叫脸面。

可哪怕是维护自己的脸面,他都用不了什么激烈的手段,因为他没有,他打不过梁思思,打不过村里大多数的人。

就只能仗着村长好说话,过来闹这么一场。

梁思思看到他这副快要蹦起来的样子,心里面的火气终于消散了一些:“叔,来您消消气。”

“我跟您说说掏心窝子的话,像您这么大年纪的,无论是您,众叔,甚至是羊叔,都应该在家里颐养天年了,也就是现在情况特殊,咱们村没那条件,才让你们出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