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正是朱雀大街各官署衙门进班的时候,朱雀大街有不少官员往来,有的骑马有的坐轿,亦有徒步而行。
众官员经过刑部衙门的时候,尽可能都靠向另一边,与这边拉开距离。
围观的官员们本就对刑部的人厌恶至极,见到两名黑衣衙差狼狈样子,心下都是好笑。
忽见到一辆马车过来,停在衙门前,一名黑袍官员从马车内下来,远处看热闹的官员见到黑袍官员,立时都散开,不敢继续看热闹。
两名黑衣衙差虽然诧异,但知道让秦逍在衙门前如此放肆,上面追究下来,倒霉的只能是自己,一人已经跳上车,伸手去抓秦逍的手臂,秦逍却极其灵活地躲开,绕到大鼓另一边,继续擂鼓,口中依然叫喊着“大老爷做主”。
另一名衙差也跳上车,这鼓大,板车自然也不小,秦逍身形闪动,如同泥鳅一般,两名衙差都想将秦逍拿住,但被秦逍左闪右晃,每次眼见得便要抓住,却偏偏被秦逍闪过,差之毫厘,显得异常狼狈。
黑袍官员瞧见另一名黑衣衙差在板车上被秦逍东晃西躲弄得狼狈不堪,冷哼一声,骂道:“没用的东西。”冲着秦逍大声道:“你是什么人?怎敢在刑部衙门前喧哗?”
秦逍自然早就从马车上下来的黑袍官员。
黑袍官员身材肥胖,肚子高高鼓起,从马车下来后,马车迅速离开,那人瞧见停在衙门前的板车,又瞧见大鼓,肥肥的脸上显出冷色,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人在衙门前闹事。”一名正抓拿秦逍的黑衣衙差见到黑袍官员,忙从板车跳下去,躬身恭敬道:“他在这里敲鼓,属下正要将他捉拿。”
秦逍立刻道:“大人,我这案子,京都府接不住,必须劳烦刑部的老爷们。”
“是杀人还是放火?”黑袍官员道:“杀人放火的案子,刑部也能接得住。他们要是接不住,自然会报到这边来,用不着你自己跑过来。”没有兴趣和一个布衣小民纠缠,向官署大门过去,登上了台阶。
他知道刑部堂官卢俊忠身形干瘦,眼前这人自然不可能是卢俊忠,却还是放下了鼓槌,向黑袍官员拱手道:“大人,我是来报官的,求大老爷们帮忙做主。”
“报官去京都府。”黑袍官员没好气道:“京都的案子,你找京都府去,跑到刑部来,是要找死不成?”向衙差吩咐道:“打他三十棍子,然后让他滚蛋,刑部岂是肆意喧闹的地方。”
“大人,小的是从西陵而来。”秦逍举起手,手中正拿着虎头玉佩:“你可认识这个?”
朝阳之下,虎头玉佩晶莹剔透,玉佩上雕刻的虎头獠牙如刀,威风凛凛。
秦逍又叫道:“是有人失踪了,我来报官,是求你们帮忙找人。”
黑袍官员见秦逍纠缠不休,而且还要让刑部帮忙找人,更是恼怒,转头道:“抓住他,打他五十棍。让刑部去给他找人,真是岂有此理,他是疯了不成?打杀了也是活该。”
鸦?”
秦逍没有否认,他本就是要亮明黑羽夜鸦的身份,点点头,将虎头玉佩收入怀中。
黑袍官员瞧见玉佩,微变了颜色,转身下了台阶来,倒得板车边上,伸手道:“拿来我看。”
秦逍将虎头玉佩递了过去,黑袍官员接了过去,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看,本来恼怒的神情变的严峻起来,抬起头,将玉佩递给了还站在板车上的秦逍,问道:“你是黑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