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小人如果让卫大人离开,这颗脑袋一定保不住。”张顺惶恐道:
“小人不敢拦阻老大人,只求老大人让大理寺那边发一道公函,有了公函,小人!”
“那你可知道,如果老夫今晚不能带走卫大人,你们一家老小都会死。”杜先生神色冷酷:“你应该知道,这点小事,老夫很容易办到。”
张顺脸色惨白,跪地连连叩头。
杜先生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要让老夫亲自打开牢门?”
张顺知道杜先生心意已决,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大声道:“来来人,打开牢门!”
一名狱卒匆匆过来,上前打开了牢门,卫璧整了整衣衫,不无得意地从牢房内走出来。
“老大人,小人求你回头和大理寺解释一下,不是小人失职,是是老大人要带走卫大人!”
杜先生淡然道:“大理寺的人如果问起,你可以说是老夫将人带走。”向卫璧道:“卫大人,马车在外面等候,跟我一起走吧。”
卫璧跟着杜先生径自离开了大理寺监牢,出了正门,已经是半夜,明月当空,卫璧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含笑道:“还是外面舒坦。”
那辆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马车已经被车夫赶过来,卫璧率先上了马车,杜先生也跟着上了车,两人在车厢内对面坐下,卫璧问道:“杜先生,咱们现在去见夫人?可是我离开大理寺之后,大理寺的人必然不会就此罢休!”
“进了夫人的大门,除了圣人,京都难道还有人敢将你从里面带出来?”杜先生不屑一笑:“你放心,夫人那边比什么地方都安全,有夫人护着你,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都动不了你一根汗毛。”随即肃然道:“只不过卫大人在大理寺有供状,到时候大理寺拿出那份供状,你可想过如何应对?”
卫璧含笑道:“杜先生放心,我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如此甚好。”杜先生也不多问。
陈顺等大理寺的狱差看着马车堂而皇之的离开,很快消失在夜幕中,欲哭无泪。
车行辚辚,月光引路,杜先生双臂拢在胸前闭目养神,卫璧也是靠在车板上,嘴角难以掩饰地浮现出得意笑容。
忽听得车夫“吁”地叫了一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卫璧有些诧异,他知道目的地离这里很有些距离,这才刚刚从大理寺离开,还没有走出一条街,却不知马车为何会突然停下,忍不住上前去,掀开车帘子,问道:“怎么了?”
车夫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抬手向前方指过去。
月光之下,只见长街中央立着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坐着一人,身材并不魁梧,甚至有些单薄,单人匹马在街道正中,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