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和火雷的事情,更不能再提一个字。”秦逍冷笑道:“火雷炸死了许多官兵,他们要知道火雷和你有关系,定要将你砍成肉泥。”
张太灵大惊失色,条件发射般抬手捂住了嘴。
“师傅给我的道号是太灵!”小道童忙道:“我跟师傅姓,俗姓张,张太灵!”向秦逍恳求道:“大老爷,我不是坏人,也不是乱党,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秦逍低声道:“张太灵,你记住,除我之外,任何人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就说是黄阳真人偷偷将你安排进入道观,在他身边伺候,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你若按照我说的做,
还有活命的机会,否则说错了话,必死无疑,可记住了?”
马兴国盯着战战兢兢的张太灵,沉声道:“抬起头来!”
张太灵不敢违抗,抬起头。
月光之下,这小道童虽然脸上有污垢,但眉清目秀,样貌倒也俊俏。
马兴国过来的时候,瞧见张太灵,也是诧异非常。
“秦大人,他躲在茅房?”马兴国疑惑道:“太玄观明明只有二十三名道士,方才清点尸首,一个不少,怎么多出来一个?”
秦逍笑道:“我已经问了,这小道童是被黄阳老道偷偷带进道观,而且逼迫他在身边伺候。”
“小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太灵道:“平时他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小道都要避开,只有他休息的时候才能在他身边伺候。大人大人说的王母什么,小道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马兴国冷笑道:“你现在不说也无妨,回去了一审就知。”吩咐身后兵士道:“来人,将他带回衙门,先关起来。”
兵士过去将张太灵押起,张太灵用乞求的目光望着秦逍,秦逍也不理会。
“你为何会被黄阳带到太玄观?”马兴国冷声问道:“你是不是他的同党?”
张太灵看了秦逍一眼,见秦逍淡定自若,硬着头皮道:“小道是苍南县人,两年前被黄阳道人强迫带到太玄观,在他身边伺候端茶倒水,他不让小道抛头露面,日夜只能呆在这后院里。”
“苍南县?”马兴国犹豫一下,打量张太灵一番,见他年纪轻轻,目光真诚,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王母会众?”
“长史大人真的以为苏州城内的王母会被铲除?”秦逍看着马兴国问道。
“其实我倒觉得这小道士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秦逍笑道:“黄阳老道做事小心,机密要事,肯定也不会让一个身边的小道童知晓。不过先将他关起来,回头再细细审讯。是了,长史大人身体如何,伤得重不重?”
马兴国摸了摸胸口道:“这里受了些轻伤,一用力就会疼,回去之后找大夫瞧瞧伤势,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叹道:“太玄观这帮逆匪在我们眼皮底下待了这么多年,我们竟然一无所知,实在是惭愧。好在今晚将这帮逆匪一网打尽,否则等他们在苏州城内真的根深蒂固,后果不堪设想。”
等张太灵被带走,马兴国才道:“本以为道观里的道士都死绝了,想不到竟然在茅房里找到一个活口,少卿大人又立大功。”
马兴国一怔,随即反问道:“难道苏州城内还有王母会众?”
“先回刺史衙门见大人。”秦逍道:“太玄观虽然被剿灭,不过苏州王母会真正的力量还在太湖那边,接下来刺史大人应该会筹划如何对付太湖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