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却也明白,在草原上能够集结处五万兵力的部族实在是屈指可数,作为锡勒三部之一,疆域辽阔的真羽部拼尽全力也只能集结四万兵马。
契利是谁,秦逍倒也记得,刚进草原的时候,熟悉草原情况的西门浩就曾告诉过他,契利乃是铁瀚的亲兄弟,铁瀚自封太阳汗之后,也封了契利汗位,被称为契利汗,按照西门浩的说法,契利是铁瀚的得力臂膀,骁勇善战,草原诸部听到契利汗的名字,那是闻风丧胆。
贺骨刚受重创,即使主力骑兵回来,真正的作战主力已经不到两万人,即使从贺骨诸帐将青壮牧民都武装起来,兵力只怕也不会胜过契利。
契利带来的兵马,当然都是经过训练的骁勇善战之士,无论是兵力还是战斗力,都不是贺骨能够相比。
南边的真羽部虽然有四万兵力,但防御北方贺骨的兵力其实并不多,即使发生战事,也只能抽调最多两万之众,可是打了多年,贺骨都奈何不了真羽的两万铁骑,如今面对契利数万大军,贺骨又怎是敌手?
挛鞮可敦幂罗下那双媚眼扫过众人,终于开口道:“你们可有办法挡住契利的五万铁骑?”
众人面面相觑,却都无话可说。
三千狼骑兵就差点将铁宫拿下,如今契利统率十倍的兵马杀过来,此种情况下,谁都不敢大言不惭声称可以击退图荪人。
“天神庇佑。”可敦道:“如果不是向恭,那天晚上铁宫就已经失守。如果没有他从中斡旋,我们也就没有机会与真羽人谈判。为了保住先祖留下的土地,即使你们不愿意,却也只有与真羽人结盟这一条路可走。”
“可敦,真羽人不值得我们信任。”一人道:“真羽人一个个卑鄙无耻,这些年他们向铁瀚提供大批战马,早就狼狈为奸,如果上了战场,他们从背后捅我们一刀,那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真羽部向铁瀚提供战马?”秦逍笑道:“阁下为何不仔细打听,真羽部是甘心情愿将战马送给铁瀚?如果你们锡勒人早就结盟,真羽部也不会因为忌惮铁瀚,含泪送马。契利的大军即将兵临城下,你们到现在还有诸多猜忌,如果阁下觉得仅凭贺骨部就能够挡住契利的兵锋,与真羽部不谈也罢。”
那人虽然有些恼怒,却无力反驳。
“还有谁反对与真羽部结盟?”可敦淡淡道。
在场众人互相看了看,俱都没有说话。
形势比人强,两部即使仇深似海,可是如今却变成唇亡齿寒的关系,若是各自为战,比都将被铁瀚一一吞并,如此道理,在场的人心中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