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敦却并无废话,自己取了一只酒袋子,拉开塞子,仰起天鹅般柔美的脖颈,对着袋口大口饮酒。
秦逍呆了一下,想不到如此狐媚娇柔的女人,引起酒来却是如此豪迈。
秦逍犹豫了一下,可敦率先饮酒,自己若是没有动静,自然是不敬,只能拿过酒袋,也是仰首便饮。
烈酒入喉,就像火烧一般,秦逍瞬间明白此酒为何名为古城烧。
好在他酒量不浅,否则这样的烈酒必然难以经受。
“酒好不好?”可敦握着酒袋,笑盈盈看着秦逍。
秦逍点头道:“从没有饮过这样的烈酒。”
“先汗就是死在这种酒下。”可敦淡淡一笑:“他独爱古城烧,每日饮酒作乐,这样的酒袋,每天至少要饮四袋,如果高兴起来,还会更多。”
秦逍一怔,心想如此烈酒,一天饮上一袋都会伤身,先汗那种喝法,不死才怪。
“对他而言,酒比女人重要,女人比我重要。”可敦浅笑道:“在他眼中,我不算是个女人。”
秦逍愕然,心想这天下间又有几个能比挛鞮可敦更有女人味的女人?先汗奇宝在手却不知道珍惜,真是暴敛天物。
“向恭,你有没有被人真正在意过?”可敦凝视秦逍问道:“有人会在意你的快乐和悲伤?”
秦逍一怔,可敦陡然问出这个问题,秦逍还真是没有想过,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可敦再次仰首饮酒,秦逍见她虽然和自己一直微笑,但似乎情绪并不高,今日取胜,可敦本该高兴,却不知她为何如此,急忙伸手抓住酒袋子,道:“可敦,酒伤身,不要喝太多。”
可敦看着秦逍道:“如果是别人,不会劝我。”
秦逍叹道:“是我鲁莽了。”
“不是,是你还在意我,怕我伤身。”可敦含笑道:“向恭,你觉得有多少人愿意为我而战?”
秦逍立刻道:“贺骨十几万部众,都会愿意为可敦而战。”
“你没听明白。”可敦放下酒袋子,摇摇头道:“我不是问谁愿意为贺骨的可敦而战,而是谁愿意为我而战,为我挛鞮奴云?”
她喝的太急,此刻脸颊已经因为烈酒而泛起红晕,灯火之下,人面桃花,妩媚至极。
秦逍先是一愣,心想挛鞮奴云不就是贺骨可敦,但很快就明白这其中的区别,想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两者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