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宗义却是淡定自若,一副同情之色道:“国有国法,本官不能坏了法度。宇文大人,其实我很同情你,但此事却是无法相助。本官为官清廉,如果有银子,还真愿意掏腰包借给你渡过难关。”随即摇头笑道:“话说回来,我真要有银子,也不敢相借,几万两银子的缺口,我一个小小的郡守就算是砸我卖铁也补不上。军备司的银子必须要户部调拨,从江南运过来,就算本官能找城中的商贾腾挪几万两银子出来,却也不能送入军备司啊。”
宇文怀谦苦笑摇头,梁宗义感叹道:“恕我直言,朝廷让军备司独立存在,或许是一个错误。平时看不出来,真要到了难处,咱们想帮也不敢帮。”
正在此时,却听得外面传来禀报:“大人,军备司有人前来找宇文主事,说是有紧急事情要禀报。”
“哦?”梁宗义向宇文怀谦道:“宇文大人,看来你们军备司那边有紧急公务,我就不留你用饭了。”
宇文怀谦忙起身,向梁宗义行了一礼,匆匆退出,径自到了郡守府前院,只见费辛正在焦急等待,建宇文怀谦出来,立刻迎上来,呈上一份书信道:“主事大人,中郎将派人送来的急函。”
宇文怀谦立刻接过急函,拆开来看,扫了几眼,本来凝重的表情舒展开来,欢喜道:“苍天保佑!”正要说什么,似乎意识到什么,左右看了看,见院内有郡守府的卫兵在旁,收起急函,向费辛道:“咱们先回衙门,有事要议。”带着费辛匆匆离去。
梁宗义在书房内等了片刻,便见一人匆匆进来,梁宗义见到来人,忙道:“敬善,可知道是何事?”
那人躬身道:“大人,军备司的费辛带了一封急函过来,是秦逍派人送来,宇文怀谦看了信之后,神情欢喜,似乎是有什么好消息,而且还说了一句‘苍天保佑’,不过他似乎怕咱们发现什么,没有多说,带着费辛匆匆离去。”
“好消息?”梁宗义皱眉道:“秦逍现在是山穷水尽,能有什么好消息。”
敬善道:“大人不必着急,无论有什么消息,军备司那边用不了多久就能传来消息。”
“嗯。”梁宗义颔首道:“你亲自盯着那边,军备司里有咱们的人,一有消息必然会报过来,你得到消息,立刻来报。”
宇文怀谦回到军备司衙署,令
费辛将衙署里的几名曹官全都召集过来。
军备司衙署设立在顺境城内,不过衙署并不大,位置也很偏,在这里办差的官员其实并不多,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多号人,半数是从京都带来的吏员,另一半则是在当地调过来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