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庭看了韩颍一眼,见韩颍点头,这才接过公函,呈了过去。
韩颍打开扫了两眼,不屑道:“陈芝泰识字吗?这是不是请人代笔?通关文书,哼!”竟是直接将公函撕成两半,冷笑道:“回去告诉陈芝泰,我这里有粮食,有马匹,我的佩刀还是一把宝刀,他要有本事,可依据其他的斧子过来抢。”
“武骑尉,陈校尉说,草场那边的兵马最迟也就一个多时辰便能赶到。”那人道:“他是一片好心,如果草场的兵马到了,他就算想放你走,你们也是走不了。”
韩颍脸色微变,因为紧张,一只手握起了拳头,但气势不减,冷冷道:“恐吓我?就算秦逍亲自来了,老子老子也不怕。”
“武骑尉的意思是不是不会撤走?”那人似乎要确定韩颍最后的态度,看着韩颍道:“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韩颍抓起桌上的茶杯,照着那人便砸了过去,骂道:“考虑你娘个头,再废话,老子一刀砍了你。”
那人侧身躲过,转身便走。
待得那人离开,孙廷才凑近上来,见得韩颍脸色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紧张,低声道:“武骑尉,他说草场那边会有兵马过来,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是虚张声势。”韩颍道:“姐唔,中郎将带着几千人人马在天脊山,随时都可以对草场发起袭击。姜啸春从草场带走几千人,那边已经没有多少人马,顾白衣现在唯恐中郎将袭击草场,哪里有胆量从草场调兵出来。”只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底气足了几分,道:“若是他们真要攻打驻马坡,陈芝泰岂会事先告知咱们?”
孙庭似乎也觉得很有道理,点头道:“武骑尉言之有理,这是陈芝泰在故弄玄虚。”
“别担心,中郎将有过嘱咐,无论如何都要守住驻马坡。”韩颍道:“姜啸春在榆树岗扎营,皇甫将军现在肯定已经知道,绝不会视若无睹。如果我猜的没错,很快就会开战。姜啸春不在草场,草场那边兵力虚弱,中郎将领兵袭击草场,顾白衣肯定抵挡不住。皇甫将军也会出兵袭击姜啸春,他勇武过人,乃是辽东军数一数二的名将,区区姜啸春绝非敌手。咱们要做的就是守住松水桥,只要不让陈芝泰和其他龙锐军过桥,就是大功一件。”
孙庭赞叹道:“武骑尉果然是深谋远虑,难怪会得到皇甫将军和中郎将的器重。日后武骑尉必将是我辽东军的一代名将!”
韩颍听着舒服,想到什么,招手示意孙庭靠近,低声道:“天黑之后,趁那边不注意,让人往桥上泼油。真要打起来,一把火丢上去,松水桥立刻就能烧起来,陈芝泰要救火都来不及。”
“武骑尉,咱们咱们没有带火油。”
“糊涂。”韩颍道:“从厨子那里拿几桶菜油不就成了。”
军中有行军厨子,负责全军的饭菜,自然有不少菜油储存。
孙庭明白过来,道:“属下立刻去安排。”
“还有,调二十名箭手到桥头,日夜轮换,桥头必须始终有二十名箭手防卫。”韩颍道:“对面要是有人上桥,警告他们离开,否则直接射杀!”
孙庭拱手退下,韩颍感觉自己安排的十分妥当,微微宽心,打了个哈欠,这时候实在有些困倦,眼皮子直打架,正准备小憩片刻,可是想到陈芝泰声称草场的兵马在一个时辰左右就能赶到,虽然觉得这只是陈芝泰在虚张声势,可心里终究有些不安,忐忑不已。
没过多久,却见孙庭匆匆跑回来,不等韩颍询问,已经道:“武骑尉,不好了,陈芝泰刚刚派人在桥上竖了一块牌子!”
“什么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