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男生的嘴唇上下哆嗦着,“不,不是我……”
体育生狠狠一脚踹在了柔弱男生的心口,将他给踹飞出去。柔弱男生后脑撞在了厕所里的小便池上,趴在地上剧烈干呕着。
凡渡皱了皱眉,正打算推门出去的时候,这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砰的一声巨响,震掉了一层厚厚的墙灰。
一个人走了进来,他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蓝白的校服敞着怀穿着,贴着头皮剃地只剩下了一层青茬,眼皮下坠着,嘴里叼着一根残烟。
凡渡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出人意料,这个人长相非常好看。
不是传统审美中的那种浓眉大眼的周正,这人五官深刻带着一股邪性,鼻梁高挺,眼尾仿佛墨笔将尽时候氤氲开的一笔,缀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嘴里咬着烟,看着颇有几分桀骜不驯的样子。
柔弱男生说不出话来,“谢……谢……”
凡渡怀疑他想说谢谢光临,他都想接一句欢迎下次惠顾。
结果这谓老哥凶残异常,突然一巴掌扇上去了,将体育生的脑袋给按在了门板上,咚的一声巨响。
体育生梗着脖子,因为头发被薅在手里,脖子上横七竖八地浮起了青筋,从嗓子深处发出了气音,“谢哥……谢哥,别……”
大佬给了那柔弱男生一个眼神,“还不快滚?”
柔弱男生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
大佬似乎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突然薅着体育生的头发就往门板上撞,上面积年累月的陈年旧灰都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这时候卫生间外嚎起了一嗓子,“谢故!你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