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故:“……”

就你有嘴!

我当然知道!

你非得让我尴尬尴尬是么!

凡渡看谢故一直站着没动,还有点奇怪,“你不捡起来么?”

操!谢故的脸已经烧起来了,他将眼睛一闭,牙齿一咬,心说老子豁出去了!

不就是一块儿肥皂么!

他夹着腿,扭着腚,就仿佛是刚割完痔疮一样,小碎步走过去,一寸一寸地蹲下去,飞快地伸手一捞,将地上的肥皂给抓起来。

熟料肥皂沾上了水,太过湿滑,一个不小心就从他的手里给窜出去了。

好巧不巧,又落在了凡渡的脚边。

谢故:“……”

人的生命为什么如此疲惫!

热水时不时飞溅到他的身上,可是谢故已经感觉不到了,因为他全身上下都在发烫发烧,他感觉自己就仿佛是架在火上的热水壶,已经烧开了冒着蒸汽。

再一再二还要再三么!

凡渡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肥皂,又抬头看了看谢故,“?”

他弯下腰将肥皂捡起来递给了谢故,“你老年帕金森?”

谢故的脸已经红到能滴血,耳朵里都在冒蒸汽,他攥着那块肥皂脚趾都尴尬地拧在一起,“谢谢。”

凡渡到有点意外,自己说他帕金森,他竟然没生气,还说谢谢,他也回了一句,“不客气。”

卫生间里的空间不是很大,挤下两个少年实在是有点勉强,他们都尽可能给彼此留出空间可是时不时就要磕碰一下,全身上下的神经元都蹿到了被碰到的地方,一丁点细枝末节的触碰都能带来啊山呼海啸一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