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坐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谢故汗湿了的脸,依然能从他身上闻到甜腻的香气,此时此刻的谢故就像一块儿可口味美的点心。

谢故头昏脑涨地躺在单人床上,此时此刻他的脑袋里都是浆糊,连人都有些认不清楚。

凡渡突然毫无预兆地弯下腰,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把嘴唇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谢故愣住了。

这不同于在黑暗巷子里那个出于生理原因的吻。

凡渡小心翼翼地退开,他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我试一试你温度。”

谢故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他头一次照顾别人,不怎么熟练,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但却察觉到一点隐秘而不足为外人道的快乐来,巴不得谢故在床上躺一辈子。

谢故浑身滚烫,他难耐不安地在床上翻了翻身,想不清楚凡渡的吻。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凡渡嘴唇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轻柔至极,就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擦过。

谢故的心也被羽毛搔动地发痒。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忽然有人从背后扶住他,嘴角被轻轻碰了以下,谢故一睁眼,看见了凡渡。

凡渡搂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一颗药送到了他的嘴边。

两个人此时此刻挨地太近了,凡渡视线轻轻落下,视线定格在了谢故的嘴唇上,嫣红的两瓣,看着比花儿还娇嫩。

屋子里没有开灯,家具都模糊地只剩下了轮廓,谢故抬头看着凡渡,他就像是一张浓墨重彩的画儿一样,眉目深刻,带着滚烫的温度烙印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