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谁也不说话。
谢故走到了工作室的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凡渡,凡渡站在离他十米远的路灯下抽烟,和他对上了目光,抬起手冲他摆了摆。
然后就转身走了。
凡渡没有回家,而是走进了一家黑网吧,空气中蔓延着烟味和汗味,网瘾少年们戴着耳机,满眼血丝地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爆一句粗口。
凡渡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坐在电脑前的高天远,走上去将他的耳机给摘掉了。
高天远一把摔了鼠标,“操!他娘的谁啊!”
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身后,凡渡冷气森森的脸。
高天远皱起眉,非常警惕,“你干什么?”
他还记得,就是这小子给了自己一板砖,然后带走了谢故。
“找你解决问题。”凡渡从容地看着他,“你和谢故的矛盾,以后算在我头上。”
“解决……”高天远都笑了,“你想怎么解决?你知道谢故欠我什么么?”
说到这里,高天远眼眶都红了,说起话来咬牙切齿,“老子最爱的人,老子没法标记,发情期的时候就只能看着他一个人苦熬,你懂那是什么滋味么?”
高天远胸腔剧烈起伏着,眼球上遍布血丝,“抑制剂一直打下去,会产生抗药性,也就是说,总有一天,他会对抑制剂免疫,那个时候发情期就只能自己苦苦熬过去,老子就只能站在一旁干看着……”
他一嗓子吼出来,天花板都在跟着震颤,“你告诉我,怎么解决——!”
“拿命还。”凡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三校联赛,我报名了斗兽,老子要是赢了你,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谢故面前,你要是赢了我,a国进口的s型抑制剂,三万八一针,号称无副作用,无抗药性,禾盛活到什么时候,我供到什么时候。”
“操……”高天远也没有想到,“你说真的?”
凡渡给他看了自己的报名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