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用长腿勾过来一个凳子坐下,还有一只手揣在兜里没拿出来,里面握着一团鱼线。

这种鱼线非常结实,专门用来海钓,钓深海鱼,只要勒住你脖子,再一使劲,能把脊骨都给勒断。

把人弄死了以后,鱼线一烧就没了,不会留下证据。

而且鱼线不是凡渡自己去渔具店买的,而是在渔具店遇上一个小孩给自己老爸买鱼线,在监控死角花了五块钱,从小孩手里要了一段。

凡渡把所有的可能都设想到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他甚至愿意为了谢故杀人。

所以高天远没有选择跟他打架是正确的。

一个小弟叫来了服务生,跟他说了几句话,片刻之后服务生端着三瓶二锅头进来了。

凡渡看了看二锅头,没想到酒吧里竟然也有这么接地气的酒。

高天远大刀金马地坐在卡座上,脚蹬着桌子,“三瓶酒,一瓶是五十二度的二锅头,剩下两瓶灌的都是九十六度的生命之水,你自己挑一瓶,我也挑一瓶,喝完了,这事儿就算是平了。”

酒量不好的人,别说一瓶二锅头,就是啤酒都上头啊。

凡渡在此之前没怎么碰过酒。

更何况还有九十六度的生命之水。

九十六度,和工业酒精没什么差别,直接喝是能死人的。

凡渡眼神幽幽地盯着面前的三瓶二锅头没有说话。

高天远嘴角弯起来了,挑衅着他,“怎么……不敢么?”

这个时候凡渡的手机响起来,他低头看一眼屏幕,来电显示是谢故。

他拇指一滑,挂断了电话,微微一笑看向高天远,“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