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筋疲力尽地倒在了阁楼上,手里紧紧攥着电话。

然而过去了一夜,都没有等到电话铃声第二次响起来。

谢故捏着手机几乎是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才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然而下一秒钟,电话铃声就响起来。

谢故猛地惊醒,爬起来接通电话,“喂……凡渡……”

电话里响起了凡渡的声音,“是我。”

谢故好他妈想哭,“你没事儿吧……”

“没事。”凡渡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我在你家楼下。”

谢故连外套都不穿就冲下了楼。

凡渡双手抄兜站在路灯下,围着围脖,遮挡住了大半的脸,让脸颊看起来没有那么肿胀可怕。

谢故在靠近他几米的时候挺下来,不敢上前,生怕从凡渡口中听到分手。

他不敢过去,凡渡也不上来,他们就这么隔着空气对望着,气氛可怕到诡异。

谢故感觉自己就像是侩子手刀下的亡命人,结束生命的一刀终究会到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就显得格外提心吊胆。

凡渡吸了吸鼻子,用颤抖的嗓音,“宝宝……”

谢故在听到这一声“宝宝”的时候彻底受不了了,乳燕投林一样扑上去,紧紧搂抱住凡渡开始嚎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