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故给凡渡设计了一个满背,他在看到凡渡赤裸的肩背后,就有了这样的冲动,因为凡渡的肌肉的纹理与走向,都极具艺术的美感。

层叠翻滚的浪花之中,巨大的鲸鱼沉入海底,海面之上是血肉,海面之下是枯骨,在胸椎与脊椎的交界处,是一轮弯月,月亮融化而成的水珠沿着脊椎一直延伸,坠入鲸鱼的眼眸之中。

连三哥看着这手稿都说了一声,“卧槽。”

太耗费心血了,仔细去看,那些翻涌的浪花不是浪花,而是由一句句梵文组成,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海,而是一片渡海。

谢故眼里带着熬红了的血丝,告诉他们,“这个作品的名字就叫——渡。”

三哥把工作室关门了三天,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谢故几乎是不分昼夜,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纹身上,凡渡也非常配合他,除了必要的吃饭上厕所,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割线到最后的上色,全部都是谢故一个人独立完成。

当谢故手里握着纹身机,一笔一笔在凡渡后颈的腺体上纹出一个“故”字的时候。

他忽然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在这一瞬,凡渡真正地属于了他。

要知道只有最顶尖的纹身师才能在自己的作品上留名字。

《渡》成为了谢故生命里的一笔绝唱。

后颈上的皮肤还泛着红,凡渡忍了三天的刺痛,神经触觉都麻木了,他伸手要摸一摸纹身,却被谢故一巴掌将手给拍开。

谢故说,“别摸,会感染。”

凡渡把他拉进了自己怀里抱着,情乱神迷地喊着,“宝宝。”

谢故被吻住,口舌被勾缠走,又是攻城夺地一样,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