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要标记下自己的气味一样舔舐着凡渡后颈皮肤,舌尖在腺体那一小块皮肤上不断逡巡,忽然他狠狠咬了上去。

就仿佛一头看见了肉星的饿狼,谢故咬住了就不松口了。

只有从他这个角度才能看到,凡渡的后颈腺体上有一个小小的“故”字。

那是十年前谢故纹上去的,他这辈子做的第一个刺青。

谢故舍不得咬的太狠,安慰似的用舌尖描摹着那小小的“故”字。

当时凡渡找他洗纹身的时候,他到底是没舍得将自己做的第一个纹身给洗去,激光都没有开,就贴上了纱布,然后告诉凡渡纹身已经洗掉。

后颈这位置,一般都戴着护颈,凡渡他也看不到,谢故私心想要把这个“故”字在他身上留一辈子。

“宝宝,宝宝……”凡渡情迷意乱地喊他,捉住了谢故的手,压在了枕头上,十指相扣,“我们要好一辈子……”

————————————三百零六只河蟹爬过——————————

黑沉的夜褪去,天光浮起了一片鱼肚白。

淡淡的晨光从窗帘缝隙里渗透进一线,照射在了凌乱的床榻之上。

两具身躯紧贴着,手臂缠绕着胳膊,胸膛贴着胸膛,是一种极其紧密的姿势。

凡渡将谢故搂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鼻尖萦绕着谢故身上独有的那种男子体香,怀里暖融融的,被子仅仅盖住了下半身,露出了结实的腰腹,和性感的人鱼线。

谢故枕着他的胳膊,也在熟睡,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斑驳的红印,都是凡渡昨晚上一个一个亲出来的,被子在腰上搭了个角,大腿敞露着,连着圆润的臀线。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着,可始终没有人接,屏幕就又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