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故拒绝凡渡碰他,不和凡渡说话,也拒绝听到关于一切和“孩子”有关的话题,连工作室都关门不去,每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吃饭喝水的时候才会出来。
而凡渡也没有这么轻易妥协。
他尽自己一切的可能,问遍了所有的妇产科名医,甚至戴着眼镜,跨专业跨领域,研究起“跨物种”生殖的有关课题。
说来也是可笑。
他堂堂农科院教授,可以让草莓和香蕉跨物种一起生出草莓蕉。
却……要放弃自己跨物种的孩子。
偶尔也会有时候,凡渡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看着头顶的星空,心想着,会不会,在科学无法企及的地方,存在着一个奇迹之地。
那里以人类现有的知识无法解释,充满了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总能让一切问题都化险为夷。
但他无法肯定,这样的奇迹会降临在自己和谢故身上。
他爸凡海,追了一辈子的云,画了一辈子的云。
而他……如果失去了谢故,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怀念他,去将他刻在自己的脑海中,永远都不忘记呢?
家里的气氛罕有地沉重下来了。
谢小凡放学回家,关上家门,看着冷清寂寞的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已经高二了,十八岁,成人了,和当年的谢故凡渡初识的时候一样大。
谢故和凡渡没告诉他,他们为什么冷战,但是谢小凡又不是傻子,家里出现了那么多和婴儿有关的物品胎教磁带,婴儿食谱,婴儿衣服,凡渡的书房里一沓一沓都是和跨物种繁殖有关的论文,这些一切都在表明……
这个家里会出现第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