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较晚,走出医院,看着张灯结彩的街道,一股浓重的年味扑面而来。

谢故一张脸藏在厚厚的围脖里,呼出了一口白色的雾气,伸手接了一片小雪花,“下雪了……”

凡渡的怀里抱着凡小故,已经满月了的凡小故尚且还不会变身,却有如牛一样的旺盛精力,人生第一次看到雪花,从襁褓里挣脱出来,用小鼻子去嗅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叭……”

“爸……”谢小凡无时无刻不在嫌弃妹妹,“她真的不是傻子么?一个月了都不会说话,就叭来叭去……”

凡小故就仿佛能听懂她哥的嘲讽,毫不客气地张开了嘴,发出了尖锐的哭嚎声,“哇——!”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凡渡拍打着凡小故的脊背,俨然是一个女儿奴,“哥哥才是傻子……”

不假辞色的凡教授在女儿面前完全就是另一个人,几乎是毫无底线地溺爱,要星星不给月亮,就算真要月亮,也能改行研究航天器去给女儿摘下来。

“我不傻!”谢小凡虚张声势地吵闹起来,“我冬令营的入营考试可是满分,一千两百人就我和……”

说到这里,他忽然沉默下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来自柏若寒的消息了。

在他那天慌里慌张地拉黑了柏若寒之后,他又偷偷把柏若寒从黑名单放出来,可……柏若寒没有给他发来任何消息,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他说了半截话,就不往下说了,谢故好奇地追问,“和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