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凡死死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恨不得砸在他脸上,这他妈是几个意思!
愤恨与委屈在他的肺腑里绞着血肉,那种滋味几乎让人能呕出血来。
这时候刚刚清晨,小县城的早餐店只有伶仃几个出摊,谢小凡从昨晚就开始滴水未进,他扭过了目光,不再去看柏若寒,准备去吃一碗小面垫垫肚子。
然而他还不等在面摊上坐下,就被柏若寒捉住了手腕,“去车上吃。”
“你别管我!”谢小凡奋力挣扎着,然而无论如何都拧不动柏若寒的铁钳一样的手,“你他妈算什么!”
柏若寒几乎是生生将他给拖拽起来,拉着向汽车站的方向走,“汽车站有吃的,你上车去吃。”
谢小凡挣扎不开,气血一股脑涌上了头,张嘴就咬上了柏若寒的手腕,一口利齿毫不客气,登时就尝到了血腥味。
这点疼痛让柏若寒眉头都没皱一下,单只手拖着谢小凡,就仿佛是拖着一个挂件儿一样向前走,然而走出十几米远的时候他停下来了,后脑的神经在这一瞬绷紧,寂静冷清的空气中似乎蔓延着不同寻常的杀机。
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猫科动物的本能在这一瞬彰显到了极致。
空气中漂浮着油饼豆浆的香气,让人饥饿的肠胃响起辘辘的声音,然而却让人的神经紧张到了极致,谢小凡也在这一瞬间停顿下来,不再挣扎,艰难至极地吞咽了一口唾液。
“谢小凡……”直至此时此刻,柏若寒的声音都还是冷静自持的,“一会儿我说跑,你就拼尽全力地跑,跟紧我……”
几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混混,从小巷之中走了出来,手中拎着钢管和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