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推入了卧室,“你在家看着凡小故就好,她晚上三顿奶,咱俩都走了,谁给她泡?”
三言两语将谢故留在了家里,大门刚一关上,凡渡的眼镜片上就折射出一层冷冷的蓝光,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变得锋锐如刀。
凡渡不愧于自己的智商,就算是对谢故撒谎都滴水不漏,今日的邻省确实暴雨,也确实桥梁坍塌火车停运,哪怕谢故后知后觉地去查,都不会查到任何异常。
他沉默的将车开出了车库,这个时候夜色初上,苍穹尽头燃烧着几乎落寞苍凉的暮色,他缓缓挤入了城市车流,霓虹灯的光亮划过他俊美坚硬的面庞,表情几乎是冷毅,而后经过某个路口的时候他方向盘一打,驶向了……研究所的方向。
在凡渡的那一个电话之后,谢小凡和柏若寒的处境就处于了一个尴尬的地步。
禾盛不再露面,只有那个疤脸带着几个小混混看守着他们,甚至还给他们丢来了几瓶矿泉水。
谢小凡笨手笨脚的拧开了矿泉水,在嘴里含热了,在嘴对嘴喂给了黑猫。
疤脸抽着烟看了他们一会儿,忽然问,“你真不是凡渡和谢故亲生的?”
谢小凡眉眼低垂着,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
“痴情倒是挺像他的。”疤脸仰起头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凡渡当初为了谢故……啧,也挺爷们的。”
谢小凡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这个疤脸言语之间,似是与他的两个爸爸是旧识,“你……”
疤脸就是曾经的高天远,如今不过是禾盛手下的打手,他的痴情不逊于凡渡,然而却终究是错付了,禾盛靠自己的头脑混的风生水起,而他空有一身蛮力,已经追……都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