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交流价值的话,银发哨兵忽然又觉得可以带对方走了。
在对方断断续续、极其含糊的叙述下,阿诺德获得了一个新的故事。
“所以,你被送进冷冻仓之前,喝的永生药剂是有效的,但其他人喝了都变异了?”
“镇民趁你睡着,把你送进了冷冻仓,就是希望你不会被变异后的他们伤害?”
坎特拉博士发出了绝望又悲痛的“嗬嗬”声。
他把所有镇上的居民都当做是人类在末日最后的希望,日日夜夜研究基因的秘密,却怎么都没料到,自己经过亲身试验的药剂会对其他人造成不可逆的毁灭。
而明知道这一切的镇民,却依然没有责怪他,而是把他送进了冷冻仓,到死都在保护着他。
然后,他在五万年后醒来,而这个陌生的时代,所有的镇民都变成了异形,只有他还苟活着。
“救救他们……嗬嗬嗬……”坎特拉博士的声带因为在冷冻仓待得太久,已经被冻坏了,平时只能发出这种气音,而他的双手早已退化,无法写下任何文字。
此时能发出这些声音,完全是想要挽救镇民的意志在支撑着他。
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但依然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冰冷,精准,理智,对未知的追求和好奇……他一定是一个出色的科学家。
而阿诺德只是蹲下来,算是给予了这个旧人类的智者一个尊重的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