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只手拖住了叶珣的手腕。
他侧过头往下看,眼神迷离气喘吁吁的清司正望着他:“……纸巾呢……”
“嗯。”叶珣连忙蹲下身,抽出纸巾来递进清司的手里;接着他又打开矿泉水,就那么端着在旁边等待。
被晾在一边的张科没再多说话什么,烦躁地再“啧”了声,转身走了。
叶珣无暇再管他人如何,只顾着照顾清司,看他咕咚咕咚地用矿泉水一遍一遍漱口,又用纸巾全擦干净,好半晌呼吸才平静下来。
“舒服点了吗?”叶珣说,“能站起来?”
“……站不起来。”清司垂着眼帘,含糊不清道,“腿麻了……”
“腿麻了更要站起来……”
“站不起来……”清司微微皱着眉,委屈又可怜,“没力气了,想睡觉……”
“那我现在去打车。”
“……不想坐车……会吐的……”
叶珣从不知道自己这么有耐心,听着对方无理取闹似的发言,他竟然一点也没觉得烦。焦躁和恼怒被某种柔和的力量包裹住,无法再对他产生作用;他所能感觉到的,只剩下和清司待在一起时的舒适感。
冬天的被窝,夏天的泳池,春天的风,秋天的夜。
叶珣转过身,背对清司蹲在那里,微微侧着头看他,轻声道:“上来。”
“嗯……?”
“我背你回去。”
——
从那间酒吧回学校并不算太远,半个小时的脚程。
青年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背上,下巴抵在他肩头,酒味和柠檬香混在一起,在夜风中有些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