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里说的‘演出状态下滑,忙于私人行程不顾乐团的训练和演出安排’也是事实,不过就像你说的,他们原本是想彼此留一线、和平解约的。”程景暄道。
程景曜沉默了一瞬,“老头子还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
程景暄轻轻叹了一声:“公开解聘这事,赵家老爷子刚刚听到风声,亲自打电话来跟爸道歉,爸没接受。”
程景曜微愣:“哪个赵家?”
程景暄:“蓝辉集团,从事乐器生产和进出口,以及艺术展演馆建设等业务,现任董事长是赵君的堂哥,上一任董事长是赵君的父亲,也是爸以前的老朋友。”
但现在因为儿孙之间的矛盾,两个老朋友闹掰了。
程景曜沉默良久,低声别扭地说了句“帮我谢谢他”,迅速挂了电话。
叶云轻从他身后轻轻抱住他,没有说话,没有开导和劝解,也不需要。
他们都知道,程徽一直有意和程景曜缓和关系,但一开始的不负责任和长期的父爱缺席,已经让程景曜心里留下了疙瘩,没有那么容易化解。
这一点上,和程景曜一起长大的叶云轻只会站在他这边心疼他,不会妄想劝一句“家和万事兴”或者“他毕竟是你爸爸”。
程景曜捉住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回身看向他,故意板起脸:“干什么?我看起来像是因为这点事就感激涕零原谅他的人?”
叶云轻识破他突然的幼稚和恼怒,拉着他的手笑道:“我也没说什么呀。”
程景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