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轻顿了下,拧上水,微笑道:“没事,您问吧。”
这几天接触下来,他对左桑的印象很不错,不认为对方会问什么很冒犯的问题。
左桑:“我听说,你之前学舞蹈的成绩也很好,怎么会突然转去学表演?”
叶云轻睫毛颤了下,垂下来遮住那双昳丽的桃花眼,视线落在脚上冰刀上,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我当时……受了点伤,医生说不适合再跳——”
左桑蹭地一下站起来,惊怒:“你身上也有伤?怎么不早说?现在这样训练身体能负荷?”
叶云轻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但也知道对方其实是关心自己,于是仰头微笑道:“没事,我现在已经恢复了。”
虽然很艰难,但那段历程,程景曜和吞吞陪他熬过来了。
他们现在住那套大平层,还有一间打通了两个房间装修出来的舞蹈房,从地板到镜子,都是他和程景曜一块挑选的。
此刻他微微仰头,逆着冰场上的灯光,眼睛里有坚定的光,“虽然现在转了行,但我永远不会放弃跳舞。”
跳舞寄托了他对父母的思念,支撑起了他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成为了他的信念和理想,对他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的存在,绝对无法割舍。
当他被宣告无法继续跳舞的那一刻,断裂的仿佛不仅仅是骨头,还有他的信念和理想,他的一整个人生。
所以他能够理解左老师因伤退役时的心情,也被他的经历打动,主动来争取了这个角色。
因此,这也是他的新舞台。虽然花滑和舞蹈有着很大的不同,但只要有机会,他就愿意跳,哪怕完全是另一种形式的、难度更大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