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到包里干净的衣服包住程景曜受伤的脑袋,背起失血昏迷的他往公路的方向爬。
程景曜不知道他背着自己走了多久,又摔倒了多少次,只知道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两天。
他们在医院,他头上缝了针,身上稍微有些擦伤。
可叶云轻浑身是淤青和擦伤,右腿小腿至踝骨多处断裂错位,却背着他一路求救,一直一直没有将他放下。
那是一段只有叶云轻清楚的记忆,可他醒来后只字不提,只问医生,他的腿能不能好。
得知复原情况会影响他日后行走,基本没有可能再跳舞,叶云轻脸色瞬间惨白,眼底期待的光芒逐渐熄灭。
程景曜在病房外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恨不得拿自己的腿去换,却依旧是徒劳。
他们转院到那个国家最好的医院,楚岚也急匆匆赶过来,四处联系权威专家,研究给叶云轻做手术的方案。
可即便切开目前勉强拼好的骨头,植入钢板钢钉接骨正骨,复原如初的概率也只有30,回到舞台的概率更是渺茫,甚至一有不慎,叶云轻要依靠植入的钢钉才能勉强行走。
叶云轻不吭声,也不愿意做手术。程景曜和楚岚轮番劝他也不点头。
程景曜脱力地靠在楼梯间角落,对着赶来的程景暄哽咽落泪:“我可以为自己的年少轻狂和自以为是付出代价,可这个代价不能是云轻……”
“不能是他的健康,他的未来,他的梦想……”
“他跳了十四年的舞,怎么能……怎么能为了我,变成这样?”
“哥,我真的……宁愿我们没有在一起,宁愿他不爱我。”
程景暄揽住他的肩拍了拍,哽咽道:“我再找找专家,一定会有办法。”
“景曜,你得陪着他,陪他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