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衡山医院的时候,季桑炎坐的还是梁淮的车。
车内,季桑炎看着车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微微失神。
他承认,刚才宋世堔给尖叫鸡披外套的时候,他羡慕了。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渴望这种平凡的温情,他对另一半的要求不高,不需要有钱有势,只要在他需要温暖的时候,轻轻抱住他,说一声“别怕,有我”就好。
正因如此,他才会觉得宋世堔的长情可贵。
可这些所谓的长情,现在都成了笑话。
初次恋爱出师未捷身先死,让从小到大都拿优的季医生对自身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半晌,他收回目光,瞥了一眼身旁认真开车的青年。
随口问:“梁淮,你觉得我怎么样?”
车突然打滑了一下。
受惯性影响,季桑炎身体猛地向前倾,胸口被安全带勒得隐隐作痛。
梁淮被吓了一跳,可这附近没办法停车,只能干着急:“抱歉桑炎哥,我刚刚有点走神,疼不疼?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医院?
他是被勒疼了又不是勒骨折了。
他理了理被勒出褶皱的衣服:“不用,我没事。”
旁边的人看了他一眼,见他看过来,又像做错事似得收回目光:“哦。”
是从小不被重视的原因吗?总觉得,梁淮在他面前,总是怯生生的,单纯的像只小白兔。
半晌,季桑炎提醒小白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