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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都是季桑炎红着眼尾求饶的模样,那凄美的破碎感,犹如世界上最精美的艺术品。

可他当时像是着了魔,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只用最原始的方式欺负季桑炎,任由他无助地哀求着,抽泣着。

……

回想起昨晚的事,梁淮身体逐渐僵硬,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生怕吵醒旁边的人,惹来一场无妄之灾。

就在这时,他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醒了就起来,别装死。”

梁淮:“……”

喉结上下滚动,他慢慢抬起头,视线一路往上,全是他昨晚作恶的痕迹。

配上季桑炎那张清冷的脸,竟莫名有种勾人的意味。

梁淮怕惹他生气,不敢多看。

“那个……”他敛下眼底的情绪,红着耳根移开目光:“昨晚的事,对不起。”

季桑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才问:“你有焦躁症?”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向季桑炎,见他认真看着自己,才意识到应该是私人医生来过了,勉强点了点头:“嗯。”

季桑炎眉头蹙皱:“什么时候的事?”

梁淮不是很想提这件事,但季桑炎问,他又不能不答,就只说了个笼统的时间:“很早。”

季桑炎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很早是什么时候?”

“……六岁。”

这么早?

季桑炎沉默了一会,“那你高中的时候怎么说是幽闭症?”

梁淮看了看他,有些犹豫:“那个,也有。”

季桑炎的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当初梁淮说自己有幽闭症的时候,他并不是很相信,之所以让梁淮进自己的房间,完全是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