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对梁淮说的那番话,不过是被激怒后的口不择言。
当初他既然没和梁淮彻底断开,现在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赶梁淮走。
只是他没想到,梁淮当真了。
想到医生刚才的那番话,季桑炎有一瞬觉得呼吸困难。
自残,听起来和梁淮完全不沾边的字眼,却真实的发生在了梁淮身上。
他不敢想,梁淮把刀架在自己手腕上的时候在想什么,在哭吗,还是和上次发病那样面无表情?
更让他痛苦的是,这样的经历,可能在梁淮身上发生了无数次。
越往深处想,季桑炎的情绪越发收不住。
不自觉间,眼眶又红了一圈。
像是察觉到他的情绪,梁淮的眼睫颤了颤,眉头微拧着,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撞开。
“桑炎,我听说梁淮他……”吴瑜清一进来就对上季桑炎泛红的眼眶,不由得楞了一下:“你,你哭了?”
季桑炎抹了抹眼角:“没,眼睛不舒服,揉了一下。”
吴瑜清当然是不相信的,不过他也不敢拆季桑炎的台。
他越过季桑炎往病床上看了一眼,梁淮还没醒。
“很严重吗?”吴瑜清问。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晕过去了。”
“晕了?”吴瑜清想起刚才在门口的情景,似明白了什么:“温明镜打的?太过分了吧,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啊。”
季桑炎看了他一眼:“他是自己晕的。”
“哦,自己……”吴瑜清一愣,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缘由:“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