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乔星然伸手掐了掐脸，感觉自己清醒一点之后才急忙迈着步子追上去。

他租的房子在城南小区，这里建了大概有二三十年了，建筑外面的墙皮已经脱落，楼里也没有电梯，只能走窄小的楼梯往楼上走。

乔星然有些不自然地跟在姜堰东身后，看着他一身西装革履地走在着格格不入的地方，生怕他身上的衣服被剥落的墙皮弄脏。

三楼很快就到了，乔星然才想起来自己的钥匙还在星越的员工柜子里，幸好还有一把备用钥匙，他有些歉意地搬开门口的那盆仙人球，一把沾着泥土的钥匙就这么露了出来。

乔星然抓起钥匙，拍了拍上面的土，这才将仙人球按照原样挪了回去。

钥匙插进锁孔里，绿色油漆的木门咿呀一声打开，乔星然望了一眼姜堰东的表情，发现对方紧紧地皱着眉，他心里突然疼了一下，果然自己住的地方还是太烂了，姜堰东这样的大佬怎么可能不会嫌弃呢？

一抹自卑的念头慢慢爬上了乔星然的心头，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老板，要不还是不进去了吧，我这里太旧了。”

姜堰东还没等他说完就颇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抬起步子往里走，乔星然反应过来，侧着身子让他进去。

因为老式的门口并不高，他注意到进门的时候姜堰东微微低了低头，心里生出了一点羡慕，然后他就自己悄悄地来回走了两趟，出去又进来，抬头看了看门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距离。

“需要脱鞋吗？”

“不用了，直接进去就行。”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