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星然的谁啊,我们的家事要得着你管吗?不就是一个表亲吗,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帮忙说话却被骂的表叔,强词夺理不顾亲情想得到公司的亲姑姑,还有一众早就希望他们家破产的所谓亲戚们。

乔星然冷冷地笑了笑,脑袋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他妈妈才刚过世不到三天,爸爸还在icu里躺着,亲姑姑倒是挺及时,带了一众族亲回来讨要家产。

耳边的声音逐渐远去,乔星然后脑顿顿地发疼,什么东西都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

之后他被赶出了家门,那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已经不复存在,同时甩在他脸上的是一叠叠欠条。

他的亲姑姑,将爸爸的公司全都抢走了,他不知道她是如何拿到父亲亲手写的股份转让书,他也没办法跟她斗争。

只有没什么文化的李叔站在他这边,那个跟了父亲大半辈子的长辈,他们两人孤苦伶仃,连同还在医院躺着的父亲。

顷刻之间一无所有,还背负着一身的债务,乔星然被赶出来,身上所有的人全都交了父亲的医药费,李叔一生的积蓄也全都给父亲治病。

寒风凛冽中,乔星然抱着乔妹缩在天桥底下,裹着身上仅剩的一件棉服,冻得全身发紫。

密密麻麻的欠条就像一个漩涡,将他吸入了深渊中,车祸中鲜红的血液格外醒目,穿着旗袍的母亲仿佛还在身边,温柔地夸奖他的设计稿有创意。

残忍的回忆在脑海中重现,乔星然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重石,他猛地睁开眼,看着黑暗的一切。

原来是在做梦啊,乔星然呼了一口气,将手捂在脸上,脑子里异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