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林不擅长社交的毛病,所以并不在意江林蹦出来的话。
因为他知道江林这话虽然听起来冷淡,而且听起来颇有几分,你有事就去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的讥讽味。
但是顾连云知道江林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在他的认知里,病了就是要找医生的,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大概才会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妥。
不过大概率是因为那些被他弄僵的气氛让他感到难受了,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吧。
顾连云先是对江林的脾气头疼了一阵,有了注意力的转移,他发现因为分化带来的高热和疼痛似乎也没那么难扼了。
ao分化的时候腺体会分泌很多影响情绪的激素,会让人敏感多思且脆弱。
以江林的经验来看,那简直就像是alpha的易感期发作。
呜呜呜的随便一点事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就是有点疼。”江林握着手机的手顿住。
他想起了实验室的那些志愿者,懂事签了协议来进行二次分化的人。
虽然他们抱头痛哭,一米八的壮汉呜呜呜的诉说自己的委屈,几件事翻来倒去的说,一直攥着医护人员的手不放开,脆弱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医护人员温柔的安抚他。
江林倒是能冷静的站在那里记录数据,因为他用了伪装性别的药剂,药剂的副作用就是让他不像寻常oage那样情绪敏感。
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是副作用就是了。
不过很明显的是。
他很难共情。
那个药剂抑制了他体内oage激素的分泌,所以他一直是冷静的,不受情绪控制的。
所以秦老先生一直想不明白,江林那么冷淡是不是那个药剂在影响激素分泌的时候也顺便压制了他的感情。
江林从没有这种感情泛滥的失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