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坐在床铺上,最后把晾干了的衣服塞进了书包里,拉上了拉划,放在了一边。
他的东西不多,被褥什么的就扔这儿,他来的时候就背一书包,走的时候也没多多少东西,能邮的书他也寄走了,里外就多了个膝盖按摩仪,能装下,整体还是算挺轻的。
但就是心里沉得慌。
程澈坐在桌前,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抽得他最后都有点呛,低头看到了水瓶里全是烟头,抽了快一盒,他回手推开窗户放味儿。
不能再抽了,但一闲下来还是要想到某人。
明天要走,程有缘得接出来,校园卡得还回去,这些让他有机会在最后见沈凡一面。
但发给补课的钱,沈凡一直没领,可能最后还是一个电话没人接的状态,如果这样,程有缘应该就是沈红给他拿吧…
他其实应该事先问好明天的事,但不知道存着什么希望,舍不得开口问个干净。
「喜欢」使人娘们唧唧。
回头翻看这一个月…姐,姐夫,妈…没什么好看的,然后…沈凡…想给他批个大叉!狗到家了…说不见就不见,不回消息…回个消息难吗?
狗东西…
程澈眼眶有点发酸,趴到铺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沈凡啊…沈凡…
“沈凡!”
程澈抬起头,脸带着印迹,感觉自己好像幻听了。
窗户打进来小石子,劈了啪啦在他屋里蹦。
“沈凡!”清楚喊声从楼下传来。
不是幻听!程澈猛地从铺上弹起身,冲到窗户边去看。
楼下站着那人清瘦形销,浑身是夜色都匿不住的疯狂,苍白又细瘦的手插着针管扩在嘴边,喊亮了两侧的楼灯。
“沈凡。”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