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下意识扫了一眼那名字。
“你同学?”夏远问。
“不是。”沈凡摇头。
“是?”夏远很好奇,一般他都点到为止,这次却没忍住。
谁会让沈凡寄明信片?
“假期认识的,”沈凡说,“我给他补过课。”
是刚认识。
这样的描述,夏远立刻的就明白了,突然笑了笑。
“挺好的。”夏远说。
“嗯?”沈凡转头看向他。
“感觉你有变化,而且改变的方向是好的。”夏远说。
“是…吗?”沈凡说。
“是,”夏远点了点明信片,“你以前哪会这样。”
夏远说的以前,对沈凡来说像上辈子,那时候的自己确实不会这样。
那个木然的自己,那么防备,怎么会允许有个人擅自靠近。
怎么会允许自己放肆的去喜欢一个人。
“邮筒在哪?”沈凡扫了博物馆外面。
“这你就要投了?你多少写点正文吧,”夏远笑着转过头,“我不偷看。”
正文…
沈凡盯着那空白,脑海里能浮现的,只有仰视程澈的画面,身缘镀着柔光,不停晃动。
沈凡微微蹙眉,在明信片上顺滑地落笔。
“帮你看了,”夏远指着一个方向,“邮筒在那。”
沈凡吹了吹上面的墨印,朝外看了一眼,那邮筒立着的地方孤孤零零的,和人山人海对比得格格不入。
“不能丢了吧。”沈凡站到邮筒前。
“应该不能,”夏远说,“这邮票贵,他估计能给你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