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拿起来,套到程澈的脖颈上,细心地系上领带。
“啧,”程澈低头看,“不是,我他妈穿这样怎么在咱家这小土道上走,看着也太二逼了。”
沈凡笑了下:“你不能到那换?”
“能在那换,我就不拿回来了,他说那没有更衣室,”程澈叹了口气,“还说要什么打造员工靓丽形象,工作时间就要有工作的样子,我他妈也不知道老板咋想的,他开个饭店整这么多花活儿。”
“别管别人看着怎么样,你就想自己不二逼吧,”沈凡笑着说,“生活所迫。”
“需要信念感啊,”程澈搂了过来,“你明天也去医院干活儿了,别像咱俩之前看到那种啊,保护好自己,多跟人笑笑。”
“好。”沈凡把领带塞到背心里。
穿着这套去上班,就算想着自己不二逼,但别人看程澈的眼神,他也无法坐到沈凡说的那样,去保持无动于衷。
而且他不仅要走小土道,还要坐公交。
功力还是不行。
这样出入个什么高级会所,或许一点儿毛病没有,但这光天化日的,穿梭在这城乡结合部…
奇怪到诡异。
程澈一直埋着头,下公交进到饭店里才少了点儿不适感,因为同事们穿的都这个味。
“程澈,来,”老板冲他招手,“这个是我们的调酒师,你先帮他打打下手,铲个冰,摇个壶什么的。”
“你好。”调酒师是个男的,三十来岁,也一套西服,但比他艳多了,冲他伸过手来。
程澈学着成熟的模样,跟人家握了握手。
老板介绍完之后,就又安排别的人去了,他这店应该是没开多久,明显老板那热情高涨,在大堂里迎来送往,各种指挥。
“他这白天就几个散台,”那调酒师说,“都喝啤的,晚上有场了,我们这边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