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多人看着的他们的背影,走出了酒吧。
沈凡给程澈领到了车上。
程澈被塞在后座,他拽了拽自己被扯乱的衣领,看着沈凡在前面启动了车子,把车门锁住。
车开出去了一段时间,俩个人之间仍然保持着沉默。
程澈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说,他现在没办法猜沈凡现在到底什么情绪,也不知道这趟车要带着他开到哪去。
外面的夜已经深了,擦过眼里的都是昏黄的路灯,两侧冬天里残留的污脏的雪。
他攥着膝盖处的裤子,直了直腰,还从身上淌出来几百块钱,程澈拿过来折了折,塞到了前车座的后兜里。
感觉上已经开到了很远的地方,四周视线不好,都黑了,透过车窗没办法再看清楚外面的景色。
但还是沉默着。
相比镇静时刻的沈凡,程澈是永远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他们之间隔着百天未见的时间,分开的每一天度日如年,用一种惯性去想念对方,而见了面了,这种想念仍然还在继续。
程澈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在做梦,想过很多种再见到沈凡的方式,这种最出乎意料。
程澈酝酿了半天,最终鼓起勇气,开口叫了声:“沈凡。”
路有点陡,颠得胸腔颤动,他说出来的话是抖的,话音一落,车猛然刹住了,外面刮着的风声也没了,车内无比安静。
沈凡在前面调了调暖风的方向,发出咔咔的声音。
程澈身体往前倾了倾,把头插在前座儿中间的空里,想跟沈凡说话。
但一股劣质的香水味先朝着沈凡冲过来,沈凡回过头看他,一张无辜渴望着的脸,视线向下一滑,就可以透过白色大开的领口观览无遗,一路从喉结到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