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属于城里,以前农村都会搭台子唱小戏的,这几年也没有了,就悄无声息的摆了个棚在楼下,现在人基本也不会在灵棚里,只有个照片。
程澈他姐通知了老程家里那边的人,他们来得慢,灵棚前一直挺冷清的。
“小伙儿,人那边收拾完,就送殡仪馆,你们就在这儿守着就行,你家没其他人啊,”殡葬管事的人递过来孝衫,“把这个穿上吧。”
沈凡拿到手,转过递给了程澈他姐。
那人看他一转手:“哎?这儿子穿的。”
“他是那个,我弟弟朋友,”程澈他姐解释,“我弟弟没回来呢。”
“是哦!我一直合计你是这家人呢,忙里忙外的,小伙儿,你胆也挺肥啊,”那人很惊讶,“这得是拜把子的兄弟吧。”
沈凡没接这话茬。
程澈他姐说:“人再等等吧,等我弟回来,人再送。”
“行吧,”那人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程澈他姐说。
天见黑的时候,程澈下了高铁,神色有点恍惚,他打车回到了家,远远地看见灵棚,感觉步子特别沉地朝着那迈。
前面影影绰绰,已经来了有几个亲戚,但他也不认识,估计也不认识他,没人招呼,他没在楼下看到他姐,拐进了楼上,门开着。
他钻进去,屋里停着他爸。
楼上人也有人,在说话,见他进来,突然都静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