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烧了起来,眼眸因为愤怒反而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他咬牙切齿。

“席归渊!”

席归渊看着他,巍然不动,靠近一些捏住了他下颌,掌根将他的脸托高了一些,沈宴看见他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那种冰冷的笑意让他的语气也变得难以捉摸。

“你很久没叫过我名字了,沈宴。”

他有着微微的颤抖,沈宴两个字像拨动了某根沉睡已久的神经,尤其是这两个字是从席归渊的口中说出来。

他也很久没叫过他名字了,就像是回敬他的选择。

沈宴积攒着力气别开头,没有再看他那双眼睛,随即便听见他越发冷淡的声音在身前响起:“不想被标记就听话,别动。”

下一刻席归渊握紧他的小臂,用力抬高了一些,针尖刺破皮肤的感觉过于鲜明。

沈宴在热潮中,周身的敏感度都高了不止一个度,皮肤上像流淌着细微的电流,冰冷的针尖刺入让他咬住下唇皱起了眉头。

冰冷的药物注射进血管的速度很慢,直到针管抽出,带着薄茧的指腹压住针孔,沈宴侧头闭上了眼,不再去看他,手臂上的触感却鲜明。

针剂再效果快速,也需要七八分钟扩散药性,在这几分钟内沈宴受的折磨并不会少,喉结随着几次呼吸缓缓起伏着。

下一刻,身前的人倾身靠近,一声不响的将他揽进了怀里,手掌紧贴着他的后背,按在他脖颈下方,将他按进了怀中。

额角触到硬挺的制服面料一瞬,鼻尖也被冰冷的信息素密不透风的包裹住了,席归渊的胸膛,席归渊的怀抱,席归渊的气息。

他挣扎了一下,却抵不过席归渊的力道,被迫在他怀里栖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