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收了收手指,轻轻握成一个空拳挡住缓解指尖的轻颤,平静的跟了上去。
两人沉默的走完了接下来的路,直到孙叔来通知他们晚餐开始了,两人再次回到了室内。
餐厅重新布置了一番,之前暗沉的餐厅此刻灯光全数亮了起来,光线从上方洒落,照在铺上洁白桌布的餐桌上,上方摆放的丰盛食物和水果点心都十分精致,有种……特意为接待沈宴而表露出的隆重。
沈宴小时候来吃过饭,自然知道沈家平时用餐是什么样,他们用餐讲究顺序,桌面简洁,不会为了视觉上的好看就盛放各种菜色水果在餐桌上。
有这种将一切展示出来,让画面美丽而丰盛的习惯的是他母亲。
沈宴随着席兼之邀请的声音走到餐桌旁坐下,席归渊也落座。
席兼之请他们动用餐具之后,沈宴用刀叉将食物切割成方便入口的小块,静静的用着餐。
席兼之不知道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之前在客厅的时候气氛还好,出去走了一趟回来反而有些僵持不下的感觉,不过他也没有往心上去,如果沈指挥长不和席归渊僵持,反而就不是沈指挥长了。
他们家并没有在饭桌上议事的习惯,但来了客人偶尔聊几句也是应当的,席兼之稍微说了几个最近能源开采的问题,沈宴知道一些里面的事情,便适当的交谈了两句。
他一面说话,一面将手中的餐具握得很紧,竭力不让在场的人看出他此刻有些虚软到手指用不上力气。
他该吃一粒维稳的药,但药在车上,而他是坐席归渊的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