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席归渊没现在这么流氓,也没现在会装模作样,看了他半晌扯了扯嘴角:“算了。”

说完倾下身来,毫不客气的将他半搂半压在身下,手指在温暖的被子里摸索,顺着手臂向下抓住了他的手,修长的手指强行挤进他的指缝,握紧他的手,十指紧扣压在被褥间。

他低着头,沈宴被按在他的肩膀上,鼻尖擦过他最近没时间打理长得有些长的发梢。

沈宴鼻尖一痒,从回忆中惊醒,黑暗中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伸了过来,下巴要将他整个鼻子都压住了。

嗅到熟悉的信息素。

沈宴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拎住黑珍珠后颈,将它连猫带枕头扔下了床。

第二日起床,沈宴顶着两个微青的眼圈,下了楼就看见席归渊已经将早餐准备了好,很简单但是却很丰富,鸡蛋火腿三明治,配沙拉菜还有一碟水果拼盘,他的餐盘旁边放的饮料是淡粉色的不透明液体,席归渊手边的却是透明液体,大约是水。

落座之后沈宴先尝了一口饮料,发现是新鲜的草莓牛奶。

“花朝节顾清贺回来接你。”

“嗯,你呢。”沈宴看向他。

“我会进宫,但是是去向皇帝陛下汇报一些东西,我会送你进去,然后在外面等你,我们一起回来。”

朝花节转眼便到。

满街上无论是情侣还是朋友家人,手上都拿着大捧的鲜花,脸上洋溢着节日的笑容。

街头巷尾的笑容让沈宴想起了挂念着花朝节的冯若,那个少年不知道此刻在帝都医院究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