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声完整的叫声还没发出,黑珍珠就被捂住了嘴,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拎起它的后颈,将它扔出了门外。

门扉合上,沈宴听见他又折返而来的脚步声,在床沿坐下让支撑力良好的柔软床垫微微下陷。

他想做什么,沈宴的呼吸有些发紧,随即寒毛竖起,在黑暗中听见一声突兀的机械摩擦声。

是小型齿轮打火机的声音。

尽管闭着眼睛,沈宴的眼球也能隐约感受到黑暗中的细微光线。

他似乎在点燃什么,然后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

光线消失,那双手便摸上了他的脚踝,床垫微陷,他似乎上了床,在床尾的位置。

那双手向内探,指背贴上他的脚背探了探温度,又向内探了探,触碰到紧绷的小腿轻声道:“别装睡。”

沈宴浑身紧绷,睁眼狠狠踹向他,赤脚抵在他胸膛上,却被席归渊稳稳的抓住,黑暗中席归渊握着他的脚踝微微用力,踩在他胸膛上的脚踝半曲起,身躯拖拽向他靠近。

在这样错乱的黑暗中,沈宴只觉得那双紧握着他脚踝的手灼热得惊人,像是要将他拖进无人的深渊,他慌忙唤醒了室内睡眠灯,支着身体坐起来,手臂向后支撑着失重半仰的身体,因为慌张而格外湿润的眼眸紧紧盯着席归渊。

“你做什么!”

他依然保持着和席归渊对峙的姿态。

问完沈宴就后悔了,因为话一出口,他就看见席归渊单腿上了床,跪在床尾处一手抓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上拿了一双睡眠短袜,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轮廓如此清晰,宽阔。

沈宴一瞬气结:“席归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进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