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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的将步消裹进被子里,将半长的发给揉搓干,自己又去洗了个澡才躺到步消的旁边。

一晚上步消都在梦哭,时不时揪心的哭。

祝良锐就紧紧抱着他,哄睡。

想到曾姐说的那些事,他就非常后悔自己在重逢后对步消说的那些蠢话。

和……和那些蠢事。

他怎么能那么对步消呢?

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的人,当初不告而别又花了多大的勇气?

腺体被自己母亲抠破的时候,步消有多绝望?

他轻轻掀开步消后颈的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那细微的伤口。

标记的时候,他只顾咬了,根本没仔细看。

只见那本该娇嫩的皮肤上遍布着两道三厘米左右的疤痕,交错在步消的腺体上。

和自己的牙印混合在一处。

祝良锐手指滑过,和七年前的触感相差很大,没有滑腻,只有硌手。

心尖上密密麻麻的疼,祝良锐心肝脾肺都要穿孔了。

他的小太阳,就这么被生生挡住了所有光芒。

步消醒来的时候,祝良锐已经起床了,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一秒又钻了回去。

因为他!没有穿衣服!!

不着一缕!!!

他准备喊祝良锐帮忙拿衣服,可是在称呼上却犯了难,叫什么?

老公二字偷偷的小声叫还行。

大声叫……步消脸皮不至于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