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不信？”白烨怀疑这个，付其南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你不是都结过婚的人吗？”

虽然柘杨是alpha，但是白烨也睡过oga，不过他没提这些，只说每个人都不一样，没法对比什么。他看付其南不懂，倒不再怀疑他的话，只问道：“你昨天生殖腔都打开了，你知道吗？”

这下换到付其南懵了：“有……吗？”

白烨想起付其南被接回国内的原因，在床边蹲下，掀开被子露出付其南的胸。他自然而然地上手摸，付其南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赶忙拨开他。白烨也不坚持，换到脖子后面按他的腺体，说：“来一点信息素。”

付其南犹疑地看他，停了停，问：“有了吗？”

白烨两根眉毛又拧起来：“这个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他见付其南耷拉着眼不吱声，用信息素递了些威压的信号。“别，”付其南开口说：“我能感受到别人的，就是自己的控制……一直这样。”

“你爸妈知道你有这种情况吗？”激素不稳定是客观事实，但这种情况他自己不说，别人不容易发现。

付其南说：“都知道。”

知道还准许他一个人出来？一个不会控制信息素的oga就相当于递到饿狼嘴边的肉。白烨说：“你昨晚去私人party？”回来还接着去酒吧，以及还有他最不明白的，“为什么找人419？”

付其南看着眼前这位在国内红得人人皆知的电影大腕儿蹲在床边问他私人问题，烦得要死，扒开白烨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拉开被子盖住自己：“关你什么事。”他小时候与白烨就不亲，白烨不爱哄小孩玩，他也不往白烨跟前凑，只是想起以前他一直以小辈身份和白烨打招呼，便心虚刚才说话似乎太不客气了一些，找补道：“我自己决定的事，我想好的。”

白烨没再说什么，起身坐到床边换了个问题：“你住哪个房间？”

“2711。”

“过来睡吧。”白烨说。

他请人把付其南的东西都收拾到他房间里，付其南又住了四天，聚完回国，白烨留下继续等待离婚手续的办理，两个人在那个暑假没有再见过面。

第八章

付其南发情期结束，白烨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奥迪送他。

夏天的傍晚，暑气还没散，付其南穿着新买来的衣服鞋子，坐在副驾驶上沉默。那回也是白烨亲自陪他去机场，两人也不讲话，道个别就散了。但如今付其南发现白烨背着他干了不地道的勾当，心绪难平，也紧张——如果白烨说的是真的，那他爸妈就是什么都知道的。

“我们的事也是你说的吗？”付其南问。

白烨带着一副方形的粗框墨镜，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下巴上胡子没有刮得很净，有一层淡淡的青色：“不是，但是知道得很早吧，”白烨知道他想问什么，“可能是信息素。”

付其南记得他确实有一次回去得很匆忙，周五晚睡在白烨那儿，周六一早就被付如柏喊去爷爷家。他洗过澡，也换了衣服，但架不住他俩当天清早起腻。付其南从脑子里单拎出来了这一次，因为付如柏在见到他时多问了一句从哪儿来，他低头说家里。往后的时间里一切如常，付如柏依旧不怎么过问他的安排，陈远也会出门和白烨吃饭。

“我爸……也没问过你吗？”付其南觉得白烨被打一顿也说得过去。陈远算是白烨前辈，又是他爸，白烨应该只能束手挨揍。

“你觉得呢？”

付其南一听白烨反问他，条件反射一样，立马就挺起胸膛要顶回去，可一想，他爸问没问白烨、打没打白烨，于他都没有半点好处，自己依旧是自欺欺人了一年多的大傻子，瞬时泄了气，蔫儿在座椅上：“是不是问了？他打你脸了吗？”不光说长相，他还见过白烨护肤的那些东西，他认为白烨的脸还是值些钱的。

“倒是还好，”白烨给他指自己脖子右侧的一道细痕，“这是当时留的。”

付其南没想到他爸还真动手了。很久之前，他头一次注意到这条印子的时候还是红色的，白烨跟他说是道具划的。他倾身往白烨那边凑了凑，看清那条印子确实已经成了一道浅色的细疤，不太明显地贴在皮肤上，大概有五六厘米长。他问：“这是什么割的？茶碗碎了？”

“就角度巧了，指甲划了一道，”白烨自己用手指蹭了蹭，太浅，摸上去是感觉不出来的，“当时我叫他出来吃饭，去年过年之前弄的。”

白烨和付其南有牵扯之后有一段时间没和陈远联系，挨到临过年，还是主动约了他出来。造景隔断深处的小包间，白烨刚进门就被迎头来了一下子。他脸也肿了，只是再见付其南的时候已经消了下去。那时候他还在组里，导演不得不把他的戏份往后挪了三天。

白烨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闻言眉心一蹙，过了会儿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