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周天天在家里闲得发慌,等现在着手准备出国,又觉得事情多得要做不完。白烨说是没工作,但也仅限于不拍戏,杂志得拍,品牌活动也得去,郑容尽量帮忙协调时间,所有签约的排到三月中旬,完成之后大概能有半年的完全自由。他这头隔三岔五地出去两天,付其南干脆回去住在家里,陈远还没进组,必要的时候起码还能在旁边帮个忙。相比早前一段时间,付其南现在基本不会有孕吐反应了,情绪也很好,身体称得上舒适,就是每天腿间总流些稀薄的东西。第一回白烨摸到的时候还臊了他两句,后面知道这东西平白就会有,老实地给他换了一沓好穿的棉内裤。
等到月底陈远也要走,付其南又被一家人安排到李女士那里去。出发前几天的一个晚上,白烨搂他侧躺着,胯骨贴屁股地往他身体里面挤,腻腻地缠了半个多小时,在浅处射了一回。冲过澡后付其南盘着腿往肚子上抹油,一边抹一边问白烨李女士带多大的镯子。他把衣服掀起来用牙尖儿衔住了个角,口齿模糊:“你不知道的话就去偷一个回来,我比着看看。”白烨趴过去和他讲条件,没得逞,但隔天还是给他拿了一个回来。
付其南比着圈口给人发了过去,过两天收着一只洒金皮的羊脂玉的镯子,外圈就着皮色有一处简单的雕花,玉质润雕工细,就是包装盒子不太好看。那边本来是给他送过来过过眼,付其南看上之后也不想折腾了,隔天用一方丝巾裹上,往兜里一揣就和白烨去了李女士那里。
到地方,白烨上楼放行李,付其南拉着李女士展开方巾,白玉都已经被焐暖了。他拢住李女士的手慢慢往上推着镯子,一旋,恰好进去。李女士哎呀了两声转过身,忍不住冲楼梯上的白烨抬起手来:“小烨!真好看啊!”她另一只手摸了摸转了转,小声问付其南:“贵死了吧?”
“找集团下面有合作的地方买的,也不是专门订的,成本价。”
“润得要出油了,”说罢李女士半带嫌弃地吐槽白烨,“他都不懂这些的,送礼物买来买去就那些东西。”
付其南可喜欢听白烨的坏话了,就是对着李女士不好表现出来:“我也不懂啊,请人看的。”
“有心就懂呀!”李女士拽来他的手握着,感觉热热的,又看看他的脸、看看他的肚子,关心道,“现在还方便吧?以后身上有什么事,你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一定要跟小烨说。不管他问谁、怎么搞,懂了就会来照顾你疼你的。”
后面一两个星期里付其南天天和李女士在一起,竟然称得上十分充实。天气好的时候李女士就叫上付其南陪她去逛花木展览,说要找点喜欢的花草树苗种在墓地旁边,要么就去逛商场、看电影、吃好吃的,天气不方便出门时她就在家琢磨点心、叫着付其南和她一起收拾屋子,说要给以后的小朋友腾个房间出来。其中付其南翻到了白烨小时候两本的相册,照片跨度有十几年光景,第一本是从出生到小学,里面白烨脸还有点胖,长的也就算是五官端正,第二本从小学到高中,后半截的拍照频率明显稀松很多,但人却一下子帅了起来,少年小树抽条一样长了个子,脸上也跟着瘦下来,骨头撑起来了皮相。
相册里基本都是私人照片,即便后面白烨已经登上荧幕,但看样子没有一张是商业用片。付其南想起来他曾经换上的微博头像,那张黑衬衫加下半张脸的图,是他唯一公开发过的白烨的照片。他对生活记录的敏感度比白烨还不如,虽然后面这几年他也会在某一瞬间感叹他的男人真的很英俊很温柔,感叹生活很温馨很快乐,但真实拍下来的时候少之又少。前几年工作的时候他就时常感觉脑子不够用,好多年前的某些事情似乎已经有些模糊,看到这几本相册他才有了点危机意识,觉得以后要是把这些细碎点滴忘了会非常可惜。
付其南买了个便携的卡片机,白烨工作回来那天他刚好收到。他从楼上的窗户看见送白烨的车,举着相机下来等在门口开了录像。白烨对镜头敏感又自然,付其南低头盯着显示屏,发现他第一眼是冲相机去的,目光像是能穿过这个小机器直接看到自己,接着他的眼睛就抬起来,是他真的在看相机后面的自己了:“在拍什么?”
“白先生,”付其南装客气说道,“采访一下白先生今天工作如何呢?”
白烨没开口,付其南举着相机等了他两秒,可见他并没有再看镜头,只是这么沉默地看着自己,于是笑意也收了一些,眼睛从屏幕上移开,直视着白烨:“……怎么了?”
前几周天天在家里闲得发慌,等现在着手准备出国,又觉得事情多得要做不完。白烨说是没工作,但也仅限于不拍戏,杂志得拍,品牌活动也得去,郑容尽量帮忙协调时间,所有签约的排到三月中旬,完成之后大概能有半年的完全自由。他这头隔三岔五地出去两天,付其南干脆回去住在家里,陈远还没进组,必要的时候起码还能在旁边帮个忙。相比早前一段时间,付其南现在基本不会有孕吐反应了,情绪也很好,身体称得上舒适,就是每天腿间总流些稀薄的东西。第一回白烨摸到的时候还臊了他两句,后面知道这东西平白就会有,老实地给他换了一沓好穿的棉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