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两个人的相处。他们在一起,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做不完的无聊蠢事,哪怕一起待在屋子里各干各的,都觉得很开心。有时看到习轩慕在厨房洗碗,商涵启会忍不住去闹他,从背后抱住习轩慕的腰不松手,最后弄得肥皂泡一地,被习轩慕敷衍地亲完然后强行赶出去。
这次滑雪旅行习轩慕盼了很久,商涵启又何尝不想和他一起在漫天飞雪中度过一个纯白色的浪漫圣诞节。
真是不让人省心。
商涵启转头看了一眼睡梦中的习轩慕,默默吐槽,眼睛里的宠溺简直快要溢出来。
夜色渐深。
习轩慕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尽是些零碎的片段,虚假和真实相互交织。
他梦到商赫年还活着,一家人带着豆丁点大的双胞胎去游乐园,马戏团的小丑执意要他上台,他想拒绝,回过头丈夫和孩子却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掉落在地上的蛋筒冰激凌,四周的一切变成黑白,小丑夸张的假发和道具服却鲜艳刺目;一会他又梦到十六岁的商涵启打电话给他说要去国外念书,他赶着去机场却遇上塞车,高速大排长龙,他不停地看时间,无论如何都赶不上……
习轩慕被焦虑和躁郁的情绪紧紧缠绕,半梦半醒,不安地在床上辗转,始终无法挣脱梦境。
商涵启睡得浅,习轩慕一动他就醒了,下意识地去摸习轩慕额头,又伸手在脖颈两侧探了探,看他有没有出汗。
“怎么了?难受吗?”商涵启凑过去搂住他,温柔地问。
习轩慕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萦绕在胸口的失重感慢慢散去。他闭着眼伸手往旁边摸,摸到商涵启的精瘦的腰,心理终于安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