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大半天,又经历了下午的小意外,习轩慕其实已经有些累了,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他话不多,大多数时候是听沈靖棠讲,欧洲的博物馆,看过哪些大师的作品……听到感兴趣的地方,也会好奇地追问,带着些许惊羡,眼睛笑得弯弯的。
他漂亮、敏感、温柔又浪漫。岁月留给他伤害,他静静沉淀,拂拭过伤痕,埋葬起悲伤。
孤独似一件风衣,裹起了怕,而他的矛盾与脆弱,让沈靖棠深深着迷。
沈靖棠觉得自己是可以读懂他的,明明认识的不久,却又如此契合。
六点多的时候,习轩慕频频看手机,沈靖棠说,如果商涵启赶不及过来,他可以送习轩慕回去,不用怕麻烦。
习轩慕摇了摇头说,晚上商涵启定了餐厅,要出去吃饭,他在这边等就可以。
只是没想到商涵启那边被公事耽搁,一等就等了好久,幸好认识餐厅经理,帮他们调整了预约时间。
习轩慕坐久了腰有些不舒服,一直用手按着,他这段时间很少一整天都在外面,多少有些不习惯,精神也疲惫,头昏昏沉沉,聊到后面几乎不怎么开口,只是安静地在旁边听。
沈靖棠知道自己不该逾矩,但还是有些担心习轩慕的身体,善意地劝了一句:“如果累了,我先送你回去。和你儿子说一声,改天再去吃饭吧。”
“没事,小孩子喜欢过圣诞。”习轩慕脸色有些苍白,但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淡淡梨窝,甜柔深谧。
他的回答不经意带上了对恋人的宠溺,欢喜藏在亲昵中,浅浅相随。
只是沈靖棠在国外待久了,误以为他说圣诞是团聚的日子,家里人比较重视,便没作多想。